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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水浒中对景物描写着墨不多,却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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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乃作者独家原创,未经允许请勿转载,图片来源于网络,如侵权请联系删除,谢谢!写景,自然离不开“风花雪月”,但仅有“风花雪月”的描绘,未必就是好的写景。《水浒》中的景物描写,多半见于诗词部分,这类写景的诗词,固然得力于文人手笔,但如果从成书的角度来考察,恐怕与《水浒》故事漫长的形成,流传过程中民间艺人的说唱、戏曲舞台的演出不无关系,它和小说的叙述部分一样,同是民间艺人和专业文人共同创造的艺术结晶。诗词部分的景物描写,注重于铺陈雕饰,精工刻画,因而显得辞藻华美,描摹细腻,犹如古代绘画艺术中的一幅幅工笔画。这类描写,难免给人以厚重之感,因而常常为一些性急的读者所忽略,草草读过了事;其实,细加琢磨,仍可发现不少描写得精彩的篇章。《绣像水浒》例如第四十三回中,李逵背着母亲于黄昏时分匆忙中来到沂岭之下的一段景物描写。“馨烟横远岫,宿雾锁奇峰。慈鸦擦乱投林,百鸟喧呼傍树。行行雁阵坠长空,飞入芦花;点点萤光明野径,偏依腐草。茅荆夹路,惊闻更鼓之声;古木悬崖,时见龙蛇之影。卷起金风飘败叶,吹来霜气布深山。”这实在不是一段寻常的吟风弄月文字!这里,不只有深秋薄暮的时令交代和肃杀凄凉气氛的着力渲染,也不只有“龙蛇之影”的迷离恍惚景象,为后来的猛虎噬人情节作了巧妙伏笔;而且,更借助于对禽鸟草虫归宿有处的细致描写,强烈地反衬出李选母子无处栖身的不幸命运。你看,连“慈鸦”尚且有林可“投“;“百鸟”尚且有树可“磅“;“雁阵”尚且有芦荡可“入“;“萤虫”尚且有腐草可“依”;而作为“人的李逵母子呢?李逵背着母亲却是后有官府追逐,前有恶岭挡道,凄凄惶惶,竟不知何处栖宿!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景的描写,岂不是寄寓着小说作者对李逵母子不幸命运的深切同情和不平之意吗?《水浒》中的叙述部分,大段的写景极少,较多的是运用白描手法,三言两语,旨在传神。犹如用笔精简的写意画,发乎意,入于情,这类写景,更是书中的精髓。景缘情而写,情触景而生,是《水浒》中写景的一大特色。身世不凡、武艺超群的大刀关胜奉朝廷之命,来消灭梁山起义队伍,满以为马到成功,却不料在阵上险些被林冲、秦明所擒。当他同到寨中,向被俘的阮小七询问时,阮小七竭力称颂宋江的重义知礼,并面斥关胜“不知礼义“。这时小说作者写关胜纳闷不安中走出中牢帐来,仅用了繁密两笔的景物描写:关胜“立观月色满天,霜华遍地,嗟叹不已”,就言简意赅地点出了关胜当时的羞愧心情。这里的“月色“,“霜华“,似是实写景色之清冷,其实是烘托人物心境之凄凉。它的“潜台词”应该是:想我关胜,身为名将关羽之后,素以识义知礼自诩;如今,“识义”竟不及郓城小吏出身的宋江,“知礼”竟不及梁山上的草寇,反要大兵压境,消灭这些识义知礼的义军,真是愧对世人,有辱祖宗!这种烘托羞愧之情的景物描写,就为关胜在后来阵前反戈、归顺梁山,作出了合理的铺垫。小说中有关卢俊义在慌忙择路中的一段写景,则又别有寓意。尽管这段描写也有“星月霜雾“等自然景物,却是旨在托出卢俊义被梁山英雄逼得走投无路,后悔不该草草离家的悔恨心情。关胜小说中这样写道——“只见霹雳火秦明、豹子头林冲.…从山西边杀出来。吓得卢俊义走投没路。看看天色将晚,脚又疼,肚又饥,正是谎不择路,望山僻小径只顾走。约其黄昏时分,烟迷远水,雾锁深山,星月微明,不分丛养。正走之间,不到天尽头,须到地尽处,看看走到鸭嘴滩头,只一望时,都是满目芦花、茫茫烟水。”这里的景物描写,无论是“烟迷”的“远水”,“雾锁”的“深山”,“微明”的“星月”,“不分”的“丛莽”,都是对卢俊义走投无路之中的一种“困境”感的描写。但身陷“困境”,未必就会甘心情愿地归顺梁山,他只是悔恨自己不该草草离家出走:“是我不听好人言,今日果有凄惶事“。因此,如果说对关胜的那段景物描写是旨在衬托他的“羞愧”之情,从而隐含着他与梁山好汉们心灵的靠拢。卢俊义那么,这里有关卢俊义的景物描写,则是旨在表现他的“悔恨”之意,悔恨自己不该离开家庭,偏偏在此和自己一向不齿的梁山草寇狭路相逢!《水浒》中写景,还妙在为故事的展开创造特定的气氛,从而使景物描写成为小说情节不可分割的一个组成部分。“武松打虎”一场,作者并没有着力描绘铺陈景阳冈的景物形势,他只是在武松一步步走上山岗时,写下了“回头看这日色时,渐渐地坠下去了”这一笔,就将荒岭上日暮人稀、地险境恶的情景,一下子托到读者眼前,让你为武松的不利处境担忧,更为武松奋然前行的勇气而惊叹。此时,纵使大虫尚未出现,但这“渐渐地坠下去”的“日色“,又分明是猛虎出山的前奏,是对一场恶斗的召唤,它为正在到来的那场惊心动魄的人虎相搏,创造了扣人心弦的悲壮气氛。武松《水游》中叙述部分的景物描写是十分精炼的,但精炼却又不避重复,重复而又绝无烦琐之嫌。其奥秘,在于重复之中有变化,而变化的重复之景,又极有层次地反映了人物思想感情的波动发展。如“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一场,作者着力描写的景物仅仅是“雪”,而对雪景的描写则重复四次之多。当林冲离开天王堂,初到草料场接任时:“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大雪下的正紧。”来到草料场后,茅屋破败,寒气逼人,林冲只得用花枪挑着酒葫芦去市井沽酒取暖:“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逛通背着北风而行。那雪正下得紧。“接着,林冲沽酒归草料场去:“看那雪,到晚越下的紧了。”最后,林冲杀了陆谦等人,决心出走,反叛朝廷,只见“那雪越下的猛“了。林教头风雪山神庙这里,写林冲眼中之“雪“,始而“下的正紧“,“继而正下得紧”、“越下的紧“,直到“越下的猛“,虽然只是一字之改的反复描写,却写出了林冲初到草料场时的悲凉之情,寄身草料场后的隐忍之意,和幻想最终破灭后一腔怒火,犹如“越下的猛”的漫天大雪,决心与朝廷彻底决裂的变化过程,使人分明感触到了人物在这一事态发展中极富层次的心灵搏动。“风花”有意,“雪月”含情。《水浒》中着墨不多的景物描写,却能给人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正在于作者把握了这一写景的要诀,从而完成了我国古典艺术中努力追求的“情景交融”的最高美学意境。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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